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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色永远与女人之间可能有一段距离,但颜色不是女人的天敌。颜色与距离是女人的命。像命根子,在所有女人的奢望中可遇而不可求极端而又可怖地表达出来,对欲望的阐释。女人与颜色,可能是同类,也可能是异类。这就是女人的美。女人对美的审判已富有极高的天份,她们可以把自己看同异类,然后完整得欣赏自己。和女人是同类,或者和其他颜色是绝美的异类的只有狗。狗可以把自己当成女人,来完整地爱自己。狗这一辈子,和女人如风景同绝美的颜色的一块儿,她们一旦决定不再美下去,就不可救药,的,只把自己交付给时间和命。足够看见你。从此,女人的一只脚可能已经踏到了狗的生命中去,只有狗才最可能理解女人这个莫名其妙的生物……狗,不穿鞋,却可以反过来懂得理解女人的苦痛。一切都因为她们是同一种大美,因而美需要更美的欣赏。也只有这个办法,狗可以孤芳自赏,让一切在时间中隐藏或者关闭,“连天空飞的鸽子/都是灰色的”。也只有这个办法。

  

  狗这一辈子,准确地说是熬,熬到铁链老了,不挣自断。更准确地说是老死。老死不相往来的老死。有一位作家也这样描述。在乡间那些潇洒的狗,丝毫不亚于城里举手之间的任何一位绅士。没有任何理由的,乡间的小路使他们成为绅士。有礼貌的,乖巧的成为可爱的小绅士。那些年,狗的势头没有现在的旺,狗于是蜷在乡间的小路上,借助人的力量装疯卖傻。狗一旦发现它们高贵了,就可以夸下海口的同其他动物说,你看人都怕我。尤其在那闹饥荒的年代,人都三三两两的打不起精神,狗却憋足了劲,显出来异常的人气。一度村里的猫没了,接下来耗子也少了,再接下去,人们忍气吞声赋予狗的使命。

  

  狗不嚣张,于是被人们认定是有了好品质。可那些年,狗没少欺负人。村里的娃儿被它咬了,大人出来看看,见是狗印,也便不作声,沉默着忙农活了。要是哪家的狗长大长结实了,那家也真壮了势力。大人们都想养条个子大的狗,来捐自己的门槛,来宣传自己,其次,不再让人欺负。那个时代的狗,享受着荣华富贵,同时又想像人欺负着另一群狗们。

  

  我小时候邻近的村子,有一条异常的大狗,人们都叫它阿猫。我始终是想不明白。我从小的梦想也是养一条像“阿猫”一样的大狗。可以免让人欺负。可是很遗憾,我始终没有找到那样大的一条狗,我们村的势力也始终没有抬起头来。那段时间,村里头,老老少少,都异常惊羡地睁大眼睛抢着观赏邻村的这条大狗。连村里的老牛啊,小驴什么的也都感叹着自愧不如,相形见拙地总在夜晚听到后窗头传来它们一个劲的哭声。后来也不知道哪一位好心人,使那条狗再也没有横行于我们村上,人们都抢着说,那个人做了一件大好事。说风凉话的人更胜于那个伤害狗的人。那年底,三旦家的狗出车祸了,被人压死在了路上。

  

  从此,人们再也想不起那条狗。直到今天,狗成为城里的宠物,变成了稀罕,人们又一次养起了狗。只不过再不比狗大狗小,而是比狗“娇”,谁家的狗娇得够劲,就说是条好狗。忘了说了,三旦家的狗就是邻村的那头大狗,它死时双目还张着,那场面好可怖,大人们都说。隔了这么多年那情景还依然没有从三旦家人的脸中抹去。现在凡是见到了往村里拉水泥的车子,三但他爹总要凑过去看看,三旦说,看看他狗日的如今怎么样了。那一年的雨水多车体打滑,三旦家的狗挡住了电线杆子救了司机,可那个狗日的一着急为了运水泥压死了它。人们许久都没话,尤其是村长,后来发现,村政府的楼根本没用上水泥,全是沙子。

  

  这些年好了,狗都长精神了,憋足了劲撒娇。那狗养在人怀里,多像个活生生的小孩儿,乐此不疲。再不比乡间的狗,游手好闲。同样是狗,但命运改变了,有的狗去了,有的狗还活着;有的狗为人家效劳,有的狗为自己效力。为自己效力的狗只对自己尽忠,自然也体会不到什么是世态冷暖。像三旦家的狗,那样短命的,并且又为别人搭上了命的狗,现在已是不多了。这些有为的狗但愿有生之年还可以多见些,也但愿它们的来生可以舒舒服服的,恶有恶报,善有善终。

  

  我一开始讲狗都跟女人扯到一起。譬如,我不知道狗的嘴巴能否吃出来营养和美味,我也不知道女人的眼中能不能分出好与坏。我知道她们的眼神都一样,除了憨厚的后代,她们骨髓里可能都缺少一种名叫爱和恨的东西。好时光不必多太久,坏时光不必赖着不走,卑鄙的一直都很卑鄙,可耻的还一样可耻,相爱的人说蜜甜的狗语,不可让人触及;不相爱的人添置了农具和衣裳,在一根枕头上商量着完全不同的两种结果。

  

  城里的女人,乡下的女人,城里的狗与乡下的狗,井然,是有区别的。乡下的女人有很多时候是忙碌,不至于有很多时候是空白的,城里的女人闲下来养狗,长成了狗的脾气,忘记了她天天过着驴一样日子的兄弟,彼此只是更好像生活的旁观者。乡里的狗就像你不愿意看到的那样,整整齐齐,一辈子都站在荒野中,总有很多的活,说不完的话,更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像它们父辈们一样把没干完的活留一半永远的停在空地里。有没有名字都不那么重要,只要能幸存活下来,成为这片土地的又一种生机。城里的狗确实活得高兴,活到了极致,不管有没有劳动都可以得到食物,给自己筑个好窝才是硬道理,想到了搬房子就兴奋,把自己搬得死去活来。挪窝总比死更容易一些。

  

  既然女人与女人,狗与狗有了严重的区别,就会有异常紧密的联系。我知道的女人她们都恨我,我把女人比作狗,城里或乡间的狗,乐此不疲与勤俭善良的狗,接受乡间与城市、公正与不公正的待遇。我不知道的女人她们也一样恨我,说是在时光中她们会老去的,不过只是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她们的青春,她们的音容笑貌都等着活下去,而世上还有另一些事情,要等着发生呢。

  

  人活嘛,总要相应的长些。狗也一样。狗既然有了狗的理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通过我的笔表述时,它们也应该是另一种动物了。足够看见你。这就是女人和狗。村庄的周围都是篱笆做的墙,女人和狗们一辈子都坐在那里,咋的就没人出去。没人走出这个一辈子。

  

  狗们,可真是我的兄弟们。我的梦想中有桃源之愿,譬如点菜浇水,现在补正,多养几群狗,让他们都跑到我的生活中来,在我顶珍惜的命里陪我。  秋天,脱掉鞋的小脚被乡间的泥土包好软软的点在若隐若现的小路上,身旁有几只狗,此起彼伏的,若隐若现的,我好像是一个真正的农人,手插入口袋,嘴里躺着小曲,攥紧拳顺着小路笔直地走,学着农民的口吻说,实成。仿佛举步之间也就和天地有了联系。回头展望时,正站在昨天。

  

  稻草的夕阳里流露出我们浓郁的交情

  

  与鸽子飞过的窗口不押韵的

  

  诗中是枕边殷实的你

  

  夕阳的阴郁里紧紧攥着你

  

  走街窜巷,走南闯北,

  

  很高兴的样子

  

  正在往城里送亲戚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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